公职人员职务犯罪心理及讯问策略

２　０　０　６年第４期　第１６卷总第６７期　铁道警官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２００６　Ｎｏ．４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Ｒａｉｌｗａｙ　Ｐｏｌｉｃｅ　Ｃｏｌｌｅｇｅ　Ｖｏ１．１　６　Ｓｅｒｉａ１　６７　公职人员职务犯罪心理及讯问策略　孙亚伟　（中Ｉ！ｔ人民大学侦查系，北京１０００３８）　摘要：国家公职人员违法犯罪形式虽然千变万化，但其心理特征都有共性可寻。在同违法人员正面对峙过程中，侦查　人员只有洞察其心理动态，对症下药，才能使侦查工作有所突破。因此，防控对公职人员职务犯罪时对其实施职务犯罪的心　理进行探讨，进而提出一些有效突破职务犯罪人员心理防线的策略和方法就显得非常必要。　关键词：公职人员；职务犯罪心理；讯Ｉ＇－ｑ策略　中囤分类号：Ｄ９１７．６文献标识码：　Ａ文章编号：　１００９—３１９２（２００６ｌ０４—００９０—０４　公职人员，是指具有国家公职身份或其他从事公职事务　盾交织在一起，使职务犯罪的诱惑力增大。　的人员。职务犯罪。是指依法从事公务的人员利用职权或违　１．经济权力化和权力经济化，为“权钱交易”等职务犯罪　背职责义务故意或过失地侵犯国家管理公务的职能和信誉，　打开了方便之门。当前，经济生活中还存在着相当严重的经　致使国家和人民利益遭受晕大损失的各种犯罪的总称。在　济权力化和权力经济化的现象。部分公职人员手中都有一　公职人员职务犯罪的分类通常分为故意犯罪和过失犯罪，本　定的权力，特别是掌握实权的一、二把手和其他“实权派”，由　文所提到的公职人员职务犯罪心理是指故意犯罪心理。国　于权力不受制约，・些不法之徒用所谓的“好处”来迎合、拉　家公职人员违法犯罪形式虽然干变万化，但是其心理特征都　拢、讨好、收买领导干部中意志薄弱者，用渐进的方式逐　有共性町寻。本文通过对职务犯罪形成的分析，研究犯罪心　步迎合他们的“喜好”引诱他们上钩，进而进行幕后操纵，把　理特点及讯问策略，为司法机关更好地打击和预防职务犯罪　少数领导干部拉下水，使他们手中的权力成为走私的保　提供…些建议。　护伞、买官卖官的交易资本、吞食国家和人民财物的大口袋，　一社会对公职人员职务犯罪的心理影响　甚至贪赃枉法的庇护所。　、国家严格的法律，对绝大多数公职人员来说是管用的，　（一）社会控制能力影响和制约着职务犯罪的发生　而部分掌握实权的领导干部却埘法律不屑一顾，因此对他们　犯罪心理的研究表明，犯罪心理的形成是犯罪主体与社　来律起不到对ｔ权力的制衡作用。在现实生活中，由于　会环境的内外因素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过程，它经历了对　多数公职人员个人素质高、修养好、作风正，即使在他们行使　社会环境的消极冈素内化、外化、强化三个阶段。公职人员　权力的过程中缺少监督和制约，也因自身的自觉和自律弥补　职务犯罪心理的形成亦不例外。当公职人员的“需要”形成　了客观上监督与制约的小足，所以他们能经受得住执政的考　欲望和动机时，这种欲望和动机在外界信息刺激和诱凼的影　验；而少数人既不自觉叉不自律，冉加上缺乏监督与制约，就　响下就可能转化为犯罪行为。社会控制能力强，就能较有效　会以身试法　地控制职务犯罪，如果社会控制弱化和　管制度有漏洞，则　２．缺乏必要的监督机制为某些职务犯罪的产生提供了　会增强一些公职人员的侥幸心理和投机心理　当前，我国社　町能　我同的临督机制多种多样，民卞监督主要来自外部，　会正处在转型时期，一些法律、法规不完善，执法不力，监督　人民群众通过政协、新闻媒体、控告申诉等渠道进行监督；党　制约机制不落实，增强了那些意志比较薄弱的公职人员利用　纪政纪监督足来自内部的纪律约束与监督；法律临督是实现　职务之便实施犯罪的侥幸心理和投机心殚。　法治的重要措施，是依法行政、从严治党的法制保障，但问题　（二）社会矛盾诱发公职人员进行职务犯罪　在于民主监督如何能有效地进纪、政纪以及法律监督的　当前，我国正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经济正由计　有效轨道，使其真止发挥作用。许多公职人员在走向职务犯　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由于多种经济成分并存，　罪的过程中，群众都有所觉察，有的甚至通过各种渠道反映　市场经济的负效应与计划经济的弊端同时存在，各种社会矛　了多年，ｆＵ．ｔ４Ｊ没有引起有　部门的重视，起不刨诫免的作用；　收稿日期：２００６—１１—２Ｏ　作者简介：孙亚伟，男，中国人民大学侦查系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侦查学、犯罪学。　・９Ｏ・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孙亚伟：公职人员职务　噩心理垄　有些民主监督成为耳边风，更有甚者，个别领导竟然包庇下　筮　时，又摆脱不ｒ紧张与恐惧，害怕自己的罪行暴露后身败名　裂，累及亲人。“做贼心虚”正是这种犯罪心理的真实写照。　这种惊恐的心理状态，外显为慌乱、猜疑心重等情绪。有的　人作案后犯罪的快乐情感体验与担心犯罪被察觉后得不偿　失的心理相互作用，从而感到耳鸣、心悸、胸闷、呼吸急促、咽　属、打击群众，不但现象得不到遏制，反而助长了现　象的蔓延。因此，当公职人员的犯罪心理萌发后，职务或工　作上的有利条件就具有很大的诱惑力，企图利用这一条件牟　取私利便成为公职人员职务犯罪的一个蕈要的心理特征。　３．社会分配制度的缺陷，是诱发公职人员职务犯罪心理　的催化剂。地区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更加重了部分公职人员　的不平衡心理。一方面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以及多种分配　喉干燥、无饥饿感、无睡意、坐立不安。在此情况下，外界的　各种刺激信号会对许多犯罪人员的心理产生导向作用。如　果在犯罪人员能够感知的范围内，出现其他同类人员被司法　方式并存，不同社会成员之间的经济收入拉开了越来越大的　机关抓获的刺激信号，往往会抑制其继续犯罪的心理，促使　距离，尤其是个体、私营企业和承包经营者迅速富裕起来，还　有一些走私等经济违法犯罪者暴富，强烈刺激了原来有经济　优势、社会地位较高的部分国家工作人员。为了平衡心理，　补偿“分配不公”引起的损失，少数人便产生“用我的权换你　的钱”的心理，一旦有适当的条件、机会便贪污受贿。另一方　面，那些地处“老、少、边、穷”的地区，经济发展比较落后，与　经济发达地区相比，经济收入差距很大，同一职务、同一级别　报酬却不同，使・一些公职人员的心理愈加不平衡，更加脆弱，　只要有小小的诱惑，他们就会铤而走险，不惜以身试法。　二、公职人员实施职务犯罪的心理特征　行动是受思想支配的，任何犯罪都在特定心理支配下进　行。贪婪是一切贪利性犯罪的共有心态，是贪污贿赂等职务　犯罪的共间心理，是走向犯罪道路的主要思想基础。具有贪　婪心理的人，为了钱财可以不择手段，铤而走险，采取各种形　式，甚至冒着生命的代价，肆意收受贿赂、挪用侵吞。公　职人员职务犯罪的心理，在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心理活动。　其犯罪心理轨迹在很大程度　是由其自身的社会经历和个　性特点所决定。归纳起来，公职人员实施职务犯罪的心理主　要有以下８种。　（一）贪图虚荣心理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市场经济的发展，拥有实权的某　些公职人员爱慕虚荣，一心追求个人享乐，被金钱、人情和关　系所包围，成为“糖衣炮弹”袭击的对象。他们思想上逐渐放　松了警惕，从拒绝吃请到逢请必到，寻欢作乐。当染一卜黄、　赌、毒恶习，入不敷出后，便从接受・般礼品到收受巨额钱　财，断送前程。　（二）心存侥幸心理　不少公职人员犯罪，都是侥幸心腭占上风时陷进去的。　他们具有自决心理机制突出的“鸵鸟心态”。一方面，他们有　固定的经济收入，生活上有保障，并不愿意因贪污贿赂而丢　掉公职，希望“鱼与熊掌”兼得；另一方面，他们都有一定的文　化水平，智商较高，往往自认为身份特殊，见多识广，保护伞　厚，且行为隐蔽、方法巧妙、手段高明、赃证匿藏天衣尤缝，或　相信朋友不会出卖自己，在自信能侥幸过关的情况下走上犯　罪道路。　（三）自相矛盾心理　这种人虽见钱眼开，，　生了利用手中权力捞一把的念　头，但是慑于法律威严，缺乏以身试法的勇气。然而，金钱和　物质的巨大诱惑最终还是占了上风。他们在尝到甜头的同　其短时期内打消犯罪的欲念。如果在犯罪者能够感知的范　围内，得知其他同样有职务犯罪经历的人不被查处，就会强　化他们继续犯罪的心理。有些犯罪人员若同时收到上述两　种刺激信号，矛盾的心理会异常激烈，如果抑制犯罪的心理　最终取胜，则犯罪者会想方设法掩盖过去的犯罪，如果继续　犯罪的心理占了上风，则犯罪者会进一步巧妙地设计继续犯　罪的手段，使之更加诡秘和难以察觉。　（四）吃亏补偿心理　有些公职人员在社会分配拉开差距的情况下，看到别人　待遇比自己高，住房比自己好，或者原来的下级各方面都超　过自己，或者看到才华、学问比自己差的暴发户发了财，便产　生不平衡的补偿心理。有些公职人员在犯罪最初阶段，不具　有利用职务非法谋利的积极性、主动性，而是处于消极、被动　的状态；当陷入犯罪的泥潭时，他们会错误地认为这是对自　己丁作多年的补偿。有些老干部认为自己为党工作了几十　年，没功劳也有苦劳，过去收入少吃了亏，现临近退休该捞一　把，为晚年留条“后路”，也算是对过去的补偿。于是，他们贪　婪地攫取财物，恨不得把几十年的损失全部补回来。　（五）权钱交易心理　一些公职人员为别人办＿ｒ事，帮了忙，内心总希望“投桃　报李”。这种人利令智昏，把党和人民赋予的权力当成自己　的私有财产。在“我帮他的忙，他应感驸我”，“千里来做官，　为了吃喝穿；做官不发财，请我也不来”这种图报心理作用　下，一朝权在手，未办事先谈酬劳，谈妥酬劳再办事，“不见兔　子不撒鹰”。在他们眼里，权力不过是一种待价而沽的特殊　商品。住这种交易心理驱使下，他们把职责范围内应该承办　的事情Ｊ亏按“劳”取“酬”画等号，不送礼不办事，甚至伸手索　要所谓“辛苦费”、“好处费”，成为贪婪的“硕鼠”。　（六）投机心理　这种人崇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拜金主义哲学，在　金钱的诱惑Ｆ，只要能捞到好处，得到经济上的利益，什么党　性原则、荣誉尊严、道德良心甚至自由与生命都可以置之脑　后。在“有权时捞一把，逮住了自认倒霉”这种赌徒心理驱使　下，他们胆大妄为，顶风作案，明知早晚要翻船，仍如飞蛾扑　火，自毁前程。有些本来就是好赌的公职人员，屡屡把罪恶　之手伸向国家和集体财产，结果赌注越下越大，越赌越输，公　款被越吞越多。　（七）迂回逃避心理　这种人深谙为人处世之道，善于投机取巧，见风使舵，埘　上竭力投其所好，对下则无原则地一团和气　具有这种心理　・９１・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　：垩堡　兰至＝坚　亟坚盘垄墨：兰堡　垫圈錾　犯罪嫌疑人采取的策略。侦查人员首先要在气势上压倒对　方，有意制造一种“泰山爪顶”的气势然后运用法律武器，针　锋相对，理直气壮义正严词地挫其锐气，指出法律面前人人　，、的人，大多数在开始作案前或在作案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　后路。他们并不打算在一个地方或一个单位长期做下去，只　要认为把钱捞到一定程度后，就携款潜逃，或申请调动到另　外的单位去另谋出路。　甲等，不管职务多高、资格多老只要触犯刑律，都要受到法　，（八）相互攀比心理　改革开放后，我国部分地区和部分人先富了起来。面对　这一现实，公职人员中少数意志薄弱者，看到别人买汽车、购　洋房，心理不平衡，心想你能办到我也能，从而放任自身欲望　律追究，以打掉其嚣张气焰。　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面对职务犯罪嫌疑人的顽固抗　拒心理，当审讯陷入僵局时，侦查人员要寻找最佳时机出示　犯罪证据，攻其不备。如果证据出示过早，会使其掌握侦查　的膨胀，与社会上的“富者”尽快“缩小差距”，或者“跑步致　人员的底细；征据出示过晚，不利于案件的及时突破。因此，　富”，成了其强烈的心理需要。这种人主观片面地认为，现在　社会上现象普遍存在，很多领导干部都在利用手中的权　力捞取好处，与他们相比，自己这点小问题算不了什么。此　种“我不比别人差，为什么该受穷”、“别人有的我也要有”的　攀比心态，一旦遇到适当的物质诱因和客观条件，就有可能　成为不惜“践踏一切人间法律”和“敢于冒绞首的危险”的巨　大动力。从公职人员犯罪情况看，　攀比心理而坠入犯罪的　人员占较大比例，特别是那些经济状况差、工作时间较短的　年轻公职人员尤为突出。　值得注意的是，国家公职人员职务犯罪的心理往往是复　杂多变的，有些甚至是相互交织在一起的。ｌ『解和掌握这些　心理，对于办案人员做好侦查、审讯预案，及时拘捕涉嫌职务　犯罪的公职人员，突破其犯罪心理防线，收集证据，起着重要　的作用。　三、突破职务犯罪嫌疑人心理防线的策略和方法　（一）突破职务犯罪嫌疑人心理防线的一般方法　公职人员多数具有一定的社会阅历、专业知　和法律常　识，因而在查办公职人员职务犯罪案件过程中对抗性矛盾非　常突出，这就必须针对他们的个性心理特征和案情具体分　析、对症下药，以突破其心理防线，侦破案件。如何洞察职务　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状态，是实施心理对策的前提和基础，也　是侦查人员必须了解和掌握的基本功。审讯职务犯罪嫌疑　人是高层次的斗智斗勇过程。因此。要突破职务犯罪嫌疑人　的心理防线，就必须掌握他们的心理活动规律和特点，挖掘　其积极的心理因素，克服消极心理因素，适时选择最佳的方　法突破，才能收到良好的办案效果。　１．创造环境，选点切人。选准切人点是迅速摧毁职务犯　罪嫌疑人的防御体系，使其放弃对抗心理，突破整个案件的　关键。根据案件性质和对象情况的不同，侦查人员往往会选　择不同的切人点，但就总体而言，大致应有以下几类：（１）证　据和事实比较确实充分的；（２）犯罪事实或情节暴露较充分，　难以掩盖的；（３）犯罪人员自认为牢固的攻守同盟被攻破的；　（４）供述自相矛盾的。案件的切人点，口Ｊ能只有　个，也可能　有多个，应从具体情况出发择优选用。有的职务犯罪人员在　紧张的环境气氛中无法供述，而有的在轻松的环境下拒绝供　述，故办案人员应对职务犯罪嫌疑人的个性和基本情况进行　了解和评估，并决定讯问环境。　２．以势攻心，挫其锐气。这是对那些职位高、资历深、阅　历广，或自恃有“靠山”、“关系网”做后盾而盛气凌人的职务　－９２－　侦查人员要正确地分析职务犯罪嫌疑人当时的心理状态，掌　握其心理活动情况，把握时机，在对方“表演”最充分时，出其　不意地出示证据，使其措手不及，置其于进退两难境地，逼其　束手就范。另外，侦查人员也可以旁敲侧击，既可使职务犯　罪嫌疑人感觉到侦查人员已经掌握了犯罪证据，又给他一个　主动交代的机会，计其心理一卜容易接受，下决心交代全部罪　行。　４．声东击西，敲山震虎。对于职务犯罪嫌疑人的试探心　理，首先，侦查人员应保持沉着冷静，不露声色。在实践中，　侦查人员情绪的细微变化，都会被有经验的职务犯罪嫌疑人　所捕获，并被其用于推断侦查人员的心理活动，探听虚实，从　而增加讯问的难度。因此侦查人员的沉着冷静，是实行声东　击西、敲ＬＩ　Ｊ震虎的先决条件。其次，侦查人员可以采取造成　对方错觉的方法，给其出其不意的攻击，从而掌握审讯双方　心理较是的优势和主动。此方法可以投虚求实，迂回发问。　对某些证据虽未完全掌握，但存在犯罪事实嫌疑很大的案　件，故意迂回发问，透露点信息，似成竹在胸，从而打破其幻　想，然后穷追猛手Ｊ　，促使其作出真实的供述；对那些编造谎　言、狡辩抵赖的，町以将汁就计，从中了解有关信息，然后运　用逻辑推瑚把假话引向某些实质性问题上去，再出其不意，　攻下目标。　５．引蛇Ｈｊ涮，穷追猛打。在与职务犯罪嫌疑人较量中，　为了麻痹和调动对方，侦查人员有时故意露点破绽，造成我　方“炮弹”不足的错觉。当对方口若悬河，表白无职务犯罪问　题时，侦查人员不＿口』过早揭露，应有意让其充分表演，然后抓　住破绽一举攻克。　６。利用矛盾，各个击破。对于共同作案，作案后叉订立　攻守删盟的职务犯罪嫌疑人，要将审ｉＩｌ重点放在激化和利用　他们之间的矛盾上，以分化瓦解共同犯罪嫌疑人之间订立的　攻守同盟，使其相互猜疑巾ｉ发生“内讧”；同时要根据各个职　务犯罪嫌疑人在犯罪中所处的地位和作用，以及心理承受　力，选准突破口，达到各个击破以至最终瓦解攻守同盟的目　的　７．以情攻心，促其转变。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任何狡　猾的职务犯罪嫌疑人总有情感弱点及要害的一面。对一些　讲义气、重感情的犯罪嫌疑人，要充分利用其父母、子女牵挂　之情及亲友之谊去感化，消除影响他们交代罪行的不良心　理，促其交代罪行。在实际工作中，要注意将动之以情和晓　之以理、诫之以法结合起来。女ｌ】果晓之以理、减之以法离开　了应动之以情，就容易成为空洞的说教；而动之以情离开ｒ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孙亚伟：公职人员职务犯罪心理及讯问策略　晓之以理、戒之以法，就不可能使犯罪嫌疑人明辨是非善恶，　提高觉悟，｝人罪服法。　（二）突破职务犯罪人员心理防线的具体方法　５．有一类犯罪嫌疑人，态度生硬，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　水烫”的架势，面对侦查人员的提问尤动于衷，即使开口讲　话，也是…口咬定“我不知道”或“我不晓得”，拒不接受调　在审讯过程巾职务犯罪嫌疑人的心理防线各有不同。　查。针对这种情况，侦查人员应采取“围而歼之，关门捉贼”　因此，侦查人员在与其对峙过程中，只有深入洞察其心理动　态，对症下药，审讯才能取得良好效果。在具体办案中侦查　的策略，加大外围调查力度，用铁的证据迫使其交代问题。　６．有一类共同犯罪的嫌疑人在接受调查以前就已经商　人员盥针对以卜七类不同心态的讯问对象，采取不同的方　法，以达到审讯的目的。　１．夸夸其谈　一味表白的犯罪嫌疑人，往往在接受讯问　时，避开自己的问题，对自己的政绩高谈阔论，企图借此影响　侦查人员剥　案情的分析判断，以达到蒙混过关的目的。针对　这类犯罪嫌疑人，侦查人员应该在听其陈述同时，从侧面巧　点主题，抓住疑点加以质问，突破其心理防线。如某案讯问　犯罪嫌疑人潘某的过程中，潘某对侦查人员的提问不是回答　“记不清了”就是说“想不起来了”，但对其曾收受徐某１万　元并交公的情节却高谈阔论。潘某在讲述过程中，不时用眼　瞟　下侦查人员，试图从侦查人员的表情中获取“有价值”的　信息。侦查人员没有被假象所迷惑，在向其交代的同时　将掌握的证据向其透露了一点，打消了潘某的饶幸心理，迫　使其就范。　２．虚张声势且故弄玄虚的犯罪嫌疑人，往往内心空虚，　但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且动辙对侦查人员乱发脾气。对　这类犯罪嫌疑人应暂允许他尽其表演之能事，大可不必与其　理论不休，而采取“围而不打，以逸待劳”的办法，待其情绪稳　定时，再根据其存在的问题适时进行讯问　３．一些貌似诚恳但实为虚伪的犯罪嫌疑人，往往在回答　侦查人员的问题时，表现出态度诚恳的样子，常抛出一些尤　关紧要或已被其动过手脚的问题进行应对，以试探侦查人员　是否掌握其违法事实。针对这种情况，侦杳人员可以及时点　破其伎俩，步步紧逼，利用的威慑力，迅速突破案件。　４．在接受讯问时，有的犯罪嫌疑人讲起话来语无伦次，　任由侦查人员提问，就是不肯把问题讲清楚；有的虽然看似　愿意接受侦查机关的调查，但同答起问题来总是含糊其辞，　尽说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针对这种情况，侦查人员应该点　出其犯罪事实的有关证据，并辅之以强大的攻势，以此　促进讯问工作的顺利开展。　最好对策，统一口径。针对这种情况，侦查人员应适时运用　“反间计”，对犯罪嫌疑人进行各个击破。首先从不善言辞且　胆小怕事的犯罪嫌疑人身上突破，然后再突破其他犯罪嫌疑　人。只要使其中人员认为他的“合作者”出卖了他，他就会交　代有关的犯罪事实。　７．对于哥们义气很重、大包人揽的犯罪嫌疑人，侦查人　员应该顺势让其讲清事实经过，然后对其陈述中漏出的破绽　予以批驳，让犯罪嫌疑人在不能自圆其说的情况下如实交代　问题。侦查人员应该注意的是，对于此类人员我们不要在其　陈述过程中表露出不相信等神情，而使其存在…种饶幸过关　的心理，对侦查人员的提问不予同答，增加讯问的难度。应　该认真听其陈述，断其后路，并对案件发生的特定时间、地　点、范围进行具体分析，以判定其陈述是否合乎逻辑，是否台　乎情理。　由此看来，公职人员职务犯罪心理的研究是一项非常重　要的理论研究工作，通过职务犯罪人员心理的研究，可以揭　示其犯罪发展规律，打开其心理防线的突破口，从而为收集　证据、侦破案件、证实犯罪和预防犯罪打下坚实的基础　　．参考文献：　［１］邱国梁．马克思主义犯罪学［Ｍ］．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　出版社，１９９８．　［２］刘建清．论职务犯罪心理及其预防［Ｊ］．学刊，２００５，　（１）．　［３］彭清燕．职务犯罪心理研究［Ｊ］．河北法学，２００４，（３）．　［４］陈良炳．国家工作人员职务犯罪心理初探ｌ　Ｊ］．赣南师范　学院学报，２００３，（２）．　责任编辑：赵新彬　・９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