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明天是光棍节,我的节日。没有恩爱可秀,也没有勇气剁手,不过还好舍友忙于睡觉,无人打扰,索性就来这里写点字吧。嗯,这样的开头貌似不太严肃,还是回归到我那略带装逼特性的文风好了。毕竟写暗恋这事,唯美一点为好(怕是要写的四不像了)。
初见她的那年,她高二,我高一,不在同一个学校。我们是在朋友的聚会上认识的。看到她的第一眼,我便被她吸引住了。其实也说不出来她哪里好,可能只是眼前这个女孩看起来让人觉着舒服,所以便有了想要靠近的冲动。但那时我还是腼腆的,没有主动跟她多聊。第一次见面,也只是彼此互留了个印象。庆幸的是,我们有几个共同的朋友,所以后来朋友偶尔相聚,我便能见到她。久而久之,见面的次数多了,我们也互相熟悉起来。初次相遇的时候,虽说有过悸动,但毕竟只是一面之交,心里到底没有太多的念想。可是后面碰面的机会多了,她的一言一笑便渐渐地蹿进了我的脑海里。
那些日子,真的很好,用现在的话说,很甜。每次见着她的时候,总是想多跟她聊几句,多听她说几句,然后多看她几眼。她的声音很好听,她的笑容很好看,甚至她轻嗔的样子也是美的。虽然我们只是朋友,但那时我却是觉得很满足很满足的(原谅我只能用这样的词语来表达),只觉每见她一面,都是上天对我的恩赐。那么,只是这样吗?没有进一步的发展么?呵,是的,只是这样。从前我是不懂得“表白”二字的,不过即使懂得,我想我也不会有足够的勇气迈出那一步。那时只隐隐觉得,自己还小,不是时候。不过就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后来她念高三了,很忙,见她一面也就越来越不容易了。以前我有散步的习惯,有空的时候,我便到她学校附近溜达。也不是为了能见着她,只是想到她就在里面,而我离她也不远(算是吧),心里便觉得踏实。在网易云音乐的评论区里看到过一句话:“学生时代喜欢一个人,连作业本放在一起都觉得幸福。”可惜,我不太幸运,我们的作业本从来没有能够放在一起。我喜欢她(那时我好像从没在心里承认过我喜欢她),即使隔着个围墙,但知道她就在里面,我便觉得幸福了。
整整一年,我们见面的次数几乎屈指可数,所以我无比珍惜我们的每一次相遇。我把每一个邂逅她(那时不敢直接约她)的场景都放在心里,想她的时候,便偷偷拿出来,重温里面的每个细节。记得那年的圣诞夜,我从街上回来。望着街上的行人,忽然又想起了她。我在心里默念:这个点,大概她晚自习下课了吧。我边走边想,真的很希望能够见她一面。可是,一直走到离家最近的那个街角,我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我叹了口气,垂下了头。蓦地,听到前面有人唤我的名字,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竟是她!我赶紧抬起头,只见街口处转出一个人来,骑着车,看着我笑。我全然没有料想到这一幕,懵了。回过神来,应一声“诶”,她已从我身边走开了。我没敢回过头去看她,傻傻地拐进了街角。直等到走了几十米后,我才回过身来,呆呆地看着方才与她相遇的街口。那一刻,只觉得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甜蜜和欢喜。那个夜晚,仿佛整个世界都是温情的。心里念着一个人,抬起头,便看到她冲着你笑,那种感觉,真的很好。那一幕,像极了小说里的情节、电影里的套路。我不知道我究竟花了多少的运气,才换来了这次曾在幻想中进行过无数回的邂逅。
我高三那年,她已念大学。从那时起,我们更加不可能常见面了。一次,几个同学闲聊,说起暗恋的话题。坐在我身后的女生不怀好意地笑着看我。“你有喜欢的女生吗?”“有啊。”“她在哪?”“念大学了。”“喏,是师姐啊。”“是。”我笑着,想起了她。
再到后来,我也进大学了,彼此间渐渐断了联系。慢慢地,我开始淡忘了她。如今,心中不会再有高中时候对她的那份感觉了。我知道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可惜么?其实没什么可惜的。悸动过,体味过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或许我没有勇气奋起直追大胆表白,没有勇气叛逆一回谈个恋爱,但我想那已经不重要了。留住年少时候这样的一份单纯,也未尝不好。
说个题外话。今晚在食堂吃饭时偶尔瞥见一个女生,她就坐在那里静静地吃饭,手里也没有捧着手机。看着她的侧脸,忽然觉得好美好美。脑海里浮现出两个词:高贵、独立。最近常听王菲的《约定》,里面有句歌词,“剪影的你轮廓太好看”,用来形容她,最合适不过。
暗恋我试过了,只是不知相恋是怎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