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天幕低垂,天灰蒙蒙的。雾霾厚重,太阳躲在霾里出不来,仅露出个光斑,似夜晚的圆月亮。 今天,室内的阳光很暖,外边的阳光明媚。 “妈,可好个天,我想出去溜达。” “阳光虽好,外边西北风却很紧,冷得割脸;可要穿暖和些,包严实头脸。” 一出来门,我就后悔了,呼呼的西北风,割地脸生疼。我缩了缩脖子,拉严实衣帽领,遮严头脸,只露两眼。我穿得象个棉蛋,还好,不冷。 正午的阳光明媚,马路干净、宽阔了不少,没什么行人。仅看见一位古稀瘦弱老妇,正弯腰捡拾地上的垃圾,她穿得单薄,象片落叶瑟缩。
砍柴书院 征文 |农民工 我缓步入了公园。公园里空空荡荡,没见人影;地面干净整洁,显然是被人打扫过了;蒙古栎上没掉光的枯褐色叶子在风里瑟瑟,树枝相互磨擦 ,发出一阵沙沙的哀鸣 ;冬青还耐得住冷,本色不改;衰草枯杨在风里战抖,好象说:冷,冷,冷。砍柴书院 征文 |农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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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河边,看见人多了起来,有五、六个农民工正劳作。河边有两滩芦苇,在风里摆动,芦花乘风飞扬,象一团团飞蚊。倏地多了起来,倒象翩飞的雪花啦。原来水里一位农民工正用割草机抽打那片芦花。他蹬着双齐膝的黑皮靴,着一身黑色衣裳,光脖露脸 ,也没戴帽子。毛茸茸的芦花落得他一头一脸,全身沾满。一时象站在风雪中 ,又似被层层密集的蚊圈绕着。他举起一手拍打,却越打越多,走近了我才看清,他膝盖上的衣服已湿了半拉,他下腰挥舞着割草机,腿边倒下一片片芦苇来;也见与他一身打扮的两位年迈老男人,跟在他身后捡拾倒在水里的芦苇,打成抱,再抱上岸,放下。来来回回穿梭着,不一会就收拾了那片芦苇,只剩下水里的残段,他俩也湿了半拉身子,沾了一身的芦花、鬼不沾,直叫痒,不住用手㧟痒。 岸上有一男一女两农民工,60岁上下,矮小瘦弱,却干劲十足,正麻利地用麻绳捆住芦苇,女人一旁帮忙。一忽儿捆成个柴堆,那男人下腰背在身后,成了个移动的柴山,却不见了人,柴山正缓步爬上几十层台阶,运到马路上的 垃圾车里去。突然听那女人 说,耶!还上来个大龙虾来。听到的人们都围过来看,包括我。果真,一只大龙虾正呆头呆脑地爬动,并不快,也许冻得不轻呢。刚才那割芦苇的男人,爬上岸来,他手里提着割草机,气喘吁吁,放下割草机,坐在地上喘息,一边还择着鬼不沾、芦花。一边瞅看大龙虾。他看上去挺壮实,中等个,圆脸,肉肉的那种,脸皮灰不溜秋地泛红。背柴那农民工折回来了,一手里还提着麻绳,也沾了一身芦花、泥水和鬼不沾。他说: “昨天,俺媳妇干了件好事。她会议室里收拾桌椅,发现角落里有个黑皮包,里面有3000元现金、七张银行卡,却没有身份证,都上交到领导手上。刚开完会,亏得发现得早,领导还未走。” “给了多少钱的奖励?总么着也得奖1000元吧!” “哪有,什么奖励不奖励滴,总比干坏事强吧!” “让你们再多积兴两孙子。” “那更愁啦。俺大孙子到这还没说上媳妇来。” “你使劲挣钱,给他城里买座楼,准行。” 那大龙虾爬到我脚边,我给它拍了美照,背景是农民工、河塘、太阳掉在河水里,碎成一片片碎银闪跃。哎,好冷 !我赶忙把手插进衣袋口里。我知道,河水里那片片碎银,是农民工掉进水里的汗珠子碎成的美丽。我把大龙虾捡起,放入河水里,与他们樊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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