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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京有闻 5 吕宋山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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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青栀进了展府,也不大理迎上来的人,也未理会他们身后众人,径自回了自己住处。

还是展遂宁交代管事与他们收拾住处,又带他们去了住处,因为展青栀山脚下的话,展遂宁也没给他们安排其他住处,这一行人便在展青栀的院子住了下来。

住了两日,因着展家家主展青檩外出,他们便未能拜会,展青栀也闭门不出,眼见着归期渐进,郎古不禁有些心焦,用了晚饭便跑到杨居隐屋内去探讨。

他将将倒了杯茶,只听见已有人叩门,杨居隐去开了门,来人赫然是展青栀。

见到郎古也在,她似乎有些惊诧,却也没多加询问,只是进了屋走到了桌前坐下,缓声问道:“或许,与共司还招人吗?”

郎古刚给她倒了杯茶,还没交过去,便听到这一句,他跟杨居隐对视一眼,一并点了点头。

展青栀见状难得的带了点笑意,复又缓声问道:“或许,我可以加入吗?”

郎古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的有些懵,但还是下意识地招呼起来:“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展姑娘龙凤之姿,与共司求之不得阿。”

杨居隐却在一旁蹙了蹙眉,一盆凉水当即就给郎古浇下来:“此事,令兄可允?”

郎古一下就便恹了起来,与共司的行当,展家这样的人家,展青檩这样的宠爱小妹,当真会应允展青栀加入吗?若他不允,与共司不成要与堂堂展家相抗吗?

便不论此,展家兄妹情深永济府人尽皆知,便是穆辰良这种偶然盘桓的游子亦有所耳闻,若因此一事而平白生出隔阂,也非正理。

展青栀却喝了口茶,淡然道:“此等家事,我自会处理,只是,若我家哥哥同意了,我便能进与共司吗?”

杨居隐一颔首:“自然,实不相瞒,展姑娘这般资质,与共司确实是求之不得,只是因此一事,若叫展姑娘兄妹不睦,与共司受之有愧。”

展青栀略一点头,便告辞了,此后几天再没见到人影。

倒是展青檩回来了,阵势浩浩荡荡,整府上下都不自觉地绷紧了皮,到他回来那日,一大群展家的直系旁系的亲戚早早便候在了府前,杨居隐同郎古也在其中,只是他们自到了府上也没见过甚么其他人,展青栀那个院子安静地好似独立存在,若不是今日,他们甚至不晓得这府中竟有这么多,因此这一众人里他们一个也不认得,只得不尴不尬地站在最角隅。

忽然,前面的人动了起来,郎古探头望去,却见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正向这边走来,时不时偏头跟身后的人交代几句。

他身边站了个一身鹅黄的姑娘,正略带笑意地同他说些什么。那面容与展青栀一模一样,神态气质却全然不同。

郎古不禁问出口:“展姑娘……竟还有个双生的姊妹?”杨居隐看来也有类似的疑问,道:“不曾听闻阿。不过遂宁兄称呼展姑娘二小姐,或许展姑娘真有个姐姐罢。”

“非也,”展遂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们家二小姐的排行,是跟着家主算的。你们瞧着的这个,确是二小姐不错。”

展遂宁看着杨居隐与郎古一同转过头来,一模一样的惊诧显在脸上,不仅笑了笑,又将他们的脸转了回去道:“这光景,且看一眼少一眼了,我们家二小姐只有对着家主才能带出了个笑来,往后二小姐去了与共司内,你们可不大能见着。”

郎古同杨居隐对视一眼,搭话道:“此事,遂宁兄竟也知晓?”若真是此事已到了府中人尽皆知,缘何他们全然不知?若非如此,这样的事一个客卿如何便先晓得了。展青栀若是要大张旗鼓,也不会趁着夜色同他们说了。

展遂宁却是闻言不答,只是笑了笑,跟着一众人往府里走。杨居隐并郎古也只得收起疑虑,一并去拜见展青檩。

也不晓得展青栀用了什么法子,展青檩竟真的应了她,甚或还着人宴请与共司众人一番。

郎古疑心他或根本不清楚与共司是个什么地方,若是晓得,还能应了展青栀如今又彬彬有礼招待他们,这宴莫不是个鸿门宴?

他便这样揣测着,只恨自己那件金丝软甲正放在与共司内未一块带来。

宴上却委实是个宾主尽欢的模样,展青檩臻臻至至,谈吐风生,倒似乎并无为难他们的样子,只说眼下月节将至,但望展青栀能留着同他过了月节再走。

如此阖家团圆游子归家的日子,展家兄妹又向来感情甚笃,杨居隐自然应允。

只是他们这一行人却已是在此处耽搁许久,须得先行一步回京结案,便请辞而去,展青檩也未多加挽留,只着人与他们打点了些行装。

永济至云京,须得过吕宋山,山脉绵延,并着十几座高低不一的山峰。他们来时尚无异状,然而归程过此,却是出了些异事。

初初进山,杨居隐便突然握住了腰刀,郎古看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转了转手指,给身后一行人略一示意,一行人便了然地把各自的兵器往手里一收。

与共司众人都是夜半时分在乱葬岗里来往也气定神闲的,此刻却纷纷感受到一股视线直勾勾地于暗处无声地盯着他们,从他们踏入,一步一步盯着他们,仿佛垂涎已久的野兽埋伏着等待着他的食物,众人不自觉地绷紧了精神。

走了数十步,杨居隐忽然停住了脚步,他微一扬手比了个手势示意,众人得令立马变换队形立阵,片刻之间,已是一副防守应敌之姿。

杨居隐抬头缓缓环顾四周,天色不知何时已近昏暗,黄昏之际将至,正是魑魅魍魉出行造事之际,隐隐的诡异的气氛弥散开来。

山谷中悄然无声,好似只有他们这一行人尚是活物一般。突然间,不远处一群落哀鸟突然凄声叫着呼啦啦一并飞了起来。

与此同时,杨居隐也突然一把拔出了腰刀,正向前劈去。他面前,一个不成形的黑影扭曲着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