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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祝福的柠檬

来源:要发发知识网

       上一周看了一篇10万+的文章,是凤姐的《求祝福,求鼓励》,不过她的账号现在已经被封了,不清楚原因,可能和她后来澄清存在代笔,收到过多的赞善等有关。文章也是褒贬不一,有人有感于她一步步艰辛的奋斗,也有人不耻于她既往吃相太丑。我觉得说的都是事实。当初她夸张的征婚,以恶俗的方式博得眼球,就像她自己后来说的那样“骂名也是名”。

       而代笔的这篇文章,整理了她的成长路径,把许多不堪一笔带过,剖析她初衷,不讨论手段的低劣,自然是不客观。


        文章第一句话就很有煽动性,“你要认命,这就是你的命。”

       她写道自幼生活的小村庄,有一群国企家属的孩子,在她眼中他们的生活“精致”,也曾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好好学习,“他们”会接受她。后来她去了奉节当老师,生活没有丝毫改变,于是她想着去全中国最发达的地方,幻想着也许去了那里会有所不同,但是再次挫败,她认识到她的任何条件让她只能做一辈子“务工人员”。后来就是闹剧般的征婚,这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方式立刻引起巨大的关注,她开始“窃喜”终于拥有了这个城市大部分人没有的东西,但是她没有接受纷至沓来的辱骂的准备和周围人的排斥,她说这是她的“梦醒时分”。

        于是,她把希望寄托于全世界最发达的国家,美国——当然那里并不是遍地黄金的天堂,她依然做着“底层人物”。以上海为起点到纽约,她回顾这小十年,希望最终可以获得一张绿卡来作为一种肯定,由此写下“求祝福,求肯定”。(可笑的是后来她在声明中否认了用绿卡来作为见证的说法。)


被祝福的柠檬

        我在想追求是否有合理性一说,是否有贵贱一说。首先要承认的是追求有高低,好坏之分。而在实现的过程中自然也有方法的千奇百怪。

      大学读书的地方也在上海,被称之为“魔都”——似乎处处要体现它的魔幻之处。回想起来,当时自己想法简单,眼界也小。以为看到了很多东西,看到了高楼大厦,看到了光怪陆离,看到的是身边的人都很优秀,他们毕业时高考分数都很不错,来自全国各地,能说会道,见识广,体育又好,英语贼溜。教导我们的老师自然也都很厉害,在大医院独当一面,有着高超的医技,甚至在国际上崭露头角。这样的他们有着很好的,也有些高的追求,他们相信此时的努力,彼时一定可以达成目标。于是我以为这就是追求该有的样子,也许没有那么大,那么高,但是至少要在这条路上,因为眼界小,以为所见就是全世界,所以无法想象,也不敢想偏离之后的样子。


被祝福的柠檬

     后来我来到了现在这座小村庄,最高的是山峰不是楼房,平坦的是田地不是广场。

    "When they put you in that cell," Red says, "when those bars slam home, that's when you know it's for real. Old life blown away in the blink of an eye. Nothing left but all the time in the world to think about it. "这是《肖申克的救赎》中Red的一段旁白。

      这个村庄不仅是景观的不同,还有就是身边的人变了。我记得以前有人喜欢说这么一句话,现在走在大街上遍地是大学生。人头攒动的招聘会上写着“研究生以上学历”。后来才发现所见的世界太狭窄了,他可以是另一个模样,而且他一直有这样一个模样,只是你从不敢踏入。

       你不敢初中毕业就去打工,你不敢高中肄业,你不敢沉迷网游坐吃父母,你不敢跟着混社会的大哥打群架,你不敢去少林寺学武两年只为了回来打群架更厉害。因为“他们”被贴上“不好”的标签,你可能和他们接触的机会都不多。然而不管怎样,“他们”和你相遇在这里,现在你们融为一体,朝夕相处。当你看着他们的眼睛,去听他们说自己的故事,你和他们一起奔跑,听他们诉说自己的不开心。你乐此不彼地询问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之前做什么的,回去后又有什么打算。


被祝福的柠檬

       你会想起那个刚来的兄弟跟你说晚上睡不着觉总是想女朋友,你一边安慰他一边觉得十几岁的小屁孩不懂爱情与离别,然后他跟你说在家父母早已离异,父亲把他扔出去打工,在外面只有他女朋友对他最好最照顾他,天天陪着他。你看他一边说一边哭的稀里哗啦,突然感觉这就是爱情,虽然不知道他们会坚持多久。

       你也会想起那个给班长洗衣服的兄弟跟你说在家还没给父母洗过衣服,以后休假回家了一定要给父母洗一次。

      你想起那个凌晨一点钟,你和另一个兄弟起来去外面站岗,走在漆黑的乡间小路上,你们两人一人捧着一碗全世界最香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用走路的五分钟就吃完了。

    你想起那个在火车上和你一起吃着八宝粥的兄弟跟你说“多吃点,吃饱了不想家。”


      你想起一张张面孔,一声声呐喊,一条条不同的路。这一刻你开始理解他们,于是你和自己达成和解,你看到了“改变”,你看到了另外的样子,没有“他们”,只有“我们”。以前你以梦为马,以为自己未来没得选;后来你以为他们过去有的选,再后来你知道选择的可贵,每一个选择要付出的勇气和代价,于是理解每一份追求,尊重了他人,也宽容了自己。

      这个社会那么大,大部分人都如蝼蚁般存在,于是需要寻找一个整体,依附于一群和自己有一致想法,一致审美,一致行为的人群,来完成自我的塑造。

和菜头说:“这并不是真正的自我,这只是对外借用,这也只是自我驯化——这是一群人共同形成的幻象,用它来替代每一个独立的自我。”

      所以我认为没必要把“我们”压缩的如此窄化,不必在压缩“我们”这个群体时也压缩自己,给自己更多可能性。以前你认为一定要“在什么时候就做什么事”,这样最好了。可是你怎么就确定这是最好的时候,为什么不能提前,不能延迟,不能不去做。时间不再简单的被小学,中学,大学所划分,也没有什么工作几年结婚最好。因为看到不一样的生活,知道没有按部就班的美好说法。那些对于有些人看似简单的事情,可能是另一群人在追求的东西,那另一群人做起来没那么轻松,也不能按时完成。


       最近在看一部美剧《This is us》,里面有一句台词

“Take the sourest lemon that life has to offer and turn it into something resembling lemonade.”

      剧中的父亲本来准备迎接三胞胎的诞生,但是最后一个小孩在出生时夭折,凑巧那一天有一个被遗弃的婴儿躺在他另两个宝宝身边,于是父亲决定收养这个弃婴。已经年过七十的妇产医生安慰他,

“把生活给你的最酸涩的那颗柠檬,用力榨成一杯柠檬汁。你最终还是从医院带走了三个小孩,只是结果有些许改变,过程有些不一样。”

   让我们一起攥紧手中那颗最酸涩的柠檬。

以上我说的每句话都是错的。

禅定时刻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一个男人要走多少路,

Before they call him a man,

才能称得上男子汉?

How many seas must a white dove sail,

一只白鸽要飞越多少片海,

Before she sleeps in the sand,

才能安歇在沙滩上?

How many times must the cannon balls fly,

炮弹要飞多少次,

Before they're forever banned,

才能将其永远禁止?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g in the wind,

朋友,答案在风中飘荡,

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

答案在风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