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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年的表白史

来源:要发发知识网

我那年的表白史

图来自网络

1

我叫郝帅,有点对不起这个名,我长得太一般,每天被人叫着“好帅”总有点冷幽默的味道。我的智商不高,使足了劲也就马马虎虎考个一般大学的一般专业。我的情商极低,就是一个爱情小白。所以我和女生最近的距离充其量就是准男闺蜜。

但是我从不怨天忧人,因为老天爷安排宣竹和我在一个大学。

她是我的高中同学,当时我们五个同学三男两女经常一起玩。高中毕业时,得知我们两人考到一所大学,大家都说我们有缘份。我那铁哥们还悄悄问我,你不是有心和她考到一所大学吧。

天地良心,真的不是,全是命运的安排。

大学的男生宿舍,你知道的,刚入学大家的情史就全摸清了。得知我还是个爱情小白,又得知我和宣竹是同学,整个宿舍都说是缘份,怂恿我追宣竹。

其实没有他们怂恿我也有这个心。

兄弟情深,大伙说,你们早就相熟,基础不错,不用费心去搞什么初识,偶遇,意外相逢,直接表白就可以了。

宿舍里老大很有大哥的风范,毫不吝惜自已的经验。他说,女孩都喜欢花,表白时要送花,各种节日都要送花。没送过花,还没见过送花吗?这我倒是知道。

老大就是仗义,他亲自陪我去花店选花,他念念有词的给我讲各种花的花语,看来他对花真是有研究的呢,于是我更加佩服他。我没敢买玫瑰,代表爱情太火爆,我选了百合,粉百合,代表清纯。

我惦量了一下我的情胆,斟酌后,没敢在白天行动,选在晚上,夜幕降临后。虽然不是月黑风高,但是足以给我安全感。

我约了宣竹在操场边上的林荫路见面。那地点是老大推荐的,有树风景不错,晚上人不多,而且安静,路灯不太亮。老大真够意思,为我考虑得这么周到。

出门前,老大亲自操刀要帮我造型,但是我的行头大大的限制了他才华的发挥。

我的T恤不少,可几乎都是白色打底,换成不同的卡通图,唯一的一件黑色T恤肩头还有点开线了。下装一水的运动裤,唯二的两条牛仔裤一条挂在衣架上还没干,另一条还在水盆里泡着。鞋就更没得挑,我一个季节几乎就一双运动鞋。

折腾一通,老大觉得我最开始那身就是最好的。

老大从他的桌子上拿起梳子,回头看了下我,又放下了,我是一小平头,没啥可发挥的。

最后老大非常尽心地给我用了他珍藏的男士香水。我是第一次听说香水也分男女,这世界真奇妙。

于是我就郑重的捧着花,奔跑在表白的路上。默念着老大教我的程序,她接过花后,要说,“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听上去好象也很简单。

走到操场边上,我远远的看到宣竹已在那里等我,以前总是看她穿校服的样子,象个假小子,现在穿上长裙漂亮得都不敢认了。

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终于蹭到宣竹的面前,“嗖”一下将花从身后拿出来。等着宣竹接过花束,微笑着对我说“谢谢”。

可是,哪里不对?宣竹本来笑着的脸显出很惊恐的样子,伸手捂住口鼻,竟往后退了几步。

我把花拿到鼻下闻了下,是香的。一头雾水。

“郝帅,快拿走!”宣竹在那儿喊了起来。

“宣竹。”我不明就里,又往前走了两步。

“别过来!我过敏的。”宣竹又往后退了几步。

这才有点明白,我一把把花扔到一边,小心的走到宣竹面前,“你没事吧。”

“没,啊嚏----”宣竹还没说完话就开始打喷嚏。

“宣竹----”我看她的样子想说点抱歉的话

可是话还没出口,宣竹就跑开了,“郝帅,有事改天说,啊嚏——”

看着她飞也似地跑开,我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高中时就觉得宣竹总爱带口罩,那时在北京,你明白的,很多人长年离不开口罩。没想到她是花粉过敏,还这么厉害。

还表什么白,宣竹不要有什么事才好。

我没精打彩地捡起地上那束花,垂头丧气的朝宿舍走去。那花又没错,花了我好几十大元呢,舍不得扔。

见我拎着花回来,老大问:“咋,拒了。”

“连拒的机会都没给。”我有气无力地说。

我原原本本给宿舍的哥们儿讲了经过。一屋人爆笑。

“这种女生一定要追上,省钱。”

“哇塞,与众不同,不能错过。”

“好在你小子也没有个花心。”

老大做了最后总结:“小子,情路多坎坷,别灰心。”

“花别浪费了,好香。”老二伸手拿过我扔在桌上的百合,转身不知从哪拿了个啤酒瓶插在了里面。

话说那百合是真香!

2

再次见到宣竹,我有点不好意思。她倒是很不在意的说,多亏她跑得快,要不这一周都好受不了。

我无语。

虽然表白受挫,但我依然没有怨天忧人,因为我身后有强大的智囊团。

上次的事后,老二说:“知不知道什么叫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摇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你看,你可以请她吃饭,就说是赔礼道歉,饭后送她回宿舍,你就有机会发挥了。”老二说得有声有色,说完还对我抛个媚眼。

我按老二说的请宣竹吃饭赔礼。

我本意是请她去校园边上那家川菜馆叫上几个招牌菜,以示我的诚意。可是宣竹执意要去吃肯德基,罢了,依她。反正我们高中时五个人也常去肯德基混,熟悉的环境是不是还有点怀旧的风情?

我点了两个套餐又要了两个甜筒。

当我把甜筒递给宣竹时,她有点迟疑,看了看甜筒,又看了看我,她象要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

“快拿着,以前不是常吃吗?别客气。”我看她的样子,有点莫名。

她这才接了过去。我心里有事,垂眼三下两下就啃完了那个甜筒,转眼看她小口地吃着。什么时间变得这么秀气了,跟高中时不一样了。

这快餐真不是白叫的,我已经很慢地吃汉堡了,那薯条我也是一根一根数着吃的,可还是很快就吃完。

按照老二说的,我们从肯德基出来,我就开始酝酿感情。先怀旧,我开始回忆我们的高中生活。什么上学迟到,抄作业之类之类的无聊事。

我觉得我讲得没有那么伤感,可是看着宣竹说话越来越少,最后成了“嗯,啊”。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逝去。弄得我有不知所措,高中的生活对宣竹如此重要?

回宿舍的路就那么长,我不得不加快点节奏,可是我心跳如雷,怎么也张不开口,我在心里把自已问候了不知多少遍,可还是说不出。

难道是心有灵犀?我看到身旁的宣竹好象也有点难受,微皱着眉,脸色也开始发白。

“郝帅,我肚子疼。”宣竹按着肚子对我说。

“啊,是不是吃坏肚子。要不要去医院。”我有点紧张。

“应该不是。”宣竹抱着肚子坐在了马路边上。

我是真的有点急了,伸手打了车,扶她上了车。

晚上,医院里只有急诊。

她不想让我一起进诊室,可是我看她疼得厉害,有点担心,执意陪她进去。她可能是太疼了,不再坚持。

可是一进去,没等大夫开口,她先开了口:“大夫,倒霉了,疼得厉害。”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大夫,看了她一眼,问:“以前也这样吗?”

“有时会。”

“我给你开点药,饮食上要注意,尽量别吃寒凉的东西。”

听到这,我明白了,满脸通红,真不该跟进来。

可既然进来了,也不能当空气。我接过大夫的处方,让宣竹在大厅的椅子上等着。

取了药,在医院门口买了瓶矿泉水,让宣竹吃了药。

除了女生宿舍楼下的那句“谢谢”,我们那晚再也没说一句话,都有些不好意思。

高中时,是有几次宣竹因为不舒服肚子疼回家,当时也没在意。

可是今天,那个甜筒肯定就是诱因了,肯定是我的热情让她不能拒绝。

又一次折戟而归,没有任何悬念,宿舍里又是一阵爆笑。

“老六,我给你做的预案里没有请吃冰淇淋这个环节,谁让你乱添戏,表现过了。”老二一脸的坏笑。

“小子,你找错军师了,老二的恋爱经验也就比你强那么一点点。”老三一脸的鄙夷,手上还做了个一点点的手势。

老二抬手一本厚厚的英语词典朝老三扔去。

3

一段时间的修整后,我又摩拳擦掌准备再次表白。

这回我听从了老三的建议:“女人都喜欢浪漫,要会制造浪漫,比如说,去看个爱情电影,拉着她的手,在她的耳边重复电影里的情话。”

高,实在是高!

电影院光线够暗,能给我壮胆,电影台词肯定比我编的词煽情。

我又约了宣竹。

这回我没敢自作主张买零食,我很小心地问她:“爆米花能吃吗?嗯,可乐能喝吗?嗯,有点凉。”

宣竹脸上浮起一片红云,轻轻点了点头。

我一下子也满脸通红。

我的本意是看那部青春爱情片,谁知宣竹执意要看那个惊悚片。她说她喜欢这种片,刺激。

好吧,依她,鬼片也有爱情吧,比如《倩女幽魂》,好象比爱情片还感人。

电影院的灯黑了,宣竹吃着爆米花看电影,我吃着爆米花看她。电影的情节越来越紧张,宣竹开始不再吃爆米花,手放在扶手上,我也不吃爆米花了,盯着她的手,想着什么时间去拉住她的手。

我努力了又努力,下定决心伸出手。电影院响起恐怖的音乐,我的手缓缓地朝她伸去,我的手离她的手越来越近。我还没拉到她的手,刚碰到她的胳膊,就看宣竹身子一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惊恐地看着我。看来是被吓到了。

多亏我没抓住她的手,真要是抓住了,看她那个状态,肯定能在电影院里大叫起来。

算了,就算不拉她的手,也可以重复台词。

我稳了下心神,很用心地看电影,挑选可以煽情的台词。

没有,一句也没有。全是些鬼言鬼语,估计我要是在她耳边重复了,此生她都不会再理我了。

看完电影在路上我看到一家咖啡店,里面人不多,我灵机一动,请她进去喝杯咖啡压压惊。

咖啡店里飘着轻柔的音乐,柔和的灯光,这里有点浪漫的味道。

我们每人点了杯奶茶,灯光下宣竹的脸笼着一层朦胧,很美。

我酝酿好感情,准备就在这里表白了。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她妈妈,她走到咖啡店外面接电话。她们母女你一言我一语聊了很长时间,我一个人对着一小杯奶茶都快坐不住了。

她从外面返回,调整了一下情绪,对我笑了笑,很勉强,看来和她妈妈的谈话并不愉快。

看来今天不合时宜。

一路走来,宣竹的情绪都不高。只是低头走路,但是低头不看路,一不小心踩在了人行道上坑里,也不知那里为什么少了一块砖。她趔趄着走了几步,我看着有点不对。

“怎么了?”我赶紧问。

“好象是扭了脚。”她转了一下自己的脚。

“我背你回去。”我毫不犹豫地说,其实我更想抱着她走。

“不用了,我慢点走。”她坚持要自己走。

没办法,我拗不过她,只好叫了出租。

又一次无果。

一推开宿舍的门,人好全,大家的目光全都转向我。

“又没成。”我走进屋,关上了门。

这回听我讲完,没有人笑,我看到老大和老二骂骂咧咧地给了其他三人每人十元钱。那三人眉开眼笑地收了钱。

还是不是兄弟,竟然找了这么个乐子,下上注了。

可是老三,你竟然押我表白不成,不是你给我出的主意吗?

“老三,你都不挺我!”我对着点钱的老三喊起来。

“你那情商,我服服的,你知不知道约人看电影要先买好票,这点掌控力都没有。”老三将钱放到衣袋里,拍了拍。

“兄弟,要再接再励,哥我会助你一臂之力。”老四将钱收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

宿舍里其他的人脸上都浮起坏笑。

4

老四,若说是我们班的颜值担当可能还有争议,但绝对是我们宿舍的颜值担当。老四虽说不能位列男神,但绝对是入了仙列的,实力不容小觑。反正在我眼里神和仙都有让我羡慕的光辉,我投向他们的目光都是一样的膜拜。

“男女的大脑存在很大的差异,有科学家做过实验,女人喜欢用语言来维持关系。”老四这一张口就上升到了理论的高度。

我听得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所以你要吃糖喝蜜,一张口全是甜得腻人的甜言蜜语。”老四说得神彩飞扬。

我坐在一边看着他站在面前手舞足蹈,连连点头。

“你要找准切入点,在这个纷繁的社会,一份相伴到老的爱情弥足珍贵,你要相信,当然更重要的是让她相信,你们可以共谱爱曲,你可以一直爱她,当她的手心里的宝。”老四顿了顿问我,“平时作文能得多少分。”

“也就扣三四分,也有过二分的时候。”我老实的回答。

“看不出来啊,比我强,这样,表白的词你就自已想。思路就是这样了。”老四拍拍我的肩,意味深长。

我在自习室憋了一上午决定以白头到老为切入点,精心制作了表白词。

于是,我约了宣竹到中心公园。

我这回的掌控力不错,始终都在有很多夫妻散步的石子路周围蹓跶。

看到一对老夫妻相扶走过,我不由感慨,“能这样相伴到老真好,白头到老。”

我以为宣竹会附和,可是没想到她说:“去他的白头到老,老娘我到老也要黑发飘飘!”

我一时语塞,一脸黑线。嗯啊了一通,在心里将表白词撕了。

我看到不远处一家三口在玩,妈妈躲在爸爸的身后,孩子笑闹着去捉妈妈。我就指着他们说,“瞧,多幸福的一家三口,我小时候我们一家也常去玩。”

宣竹盯着那一家三口看了很久,没有说话,她可能是想起她小时侯了吧。

我一看,婚姻幸福那一定是爱情的结果,随机应变,临场发挥,“好幸福,肯定是很相爱的两个人。”

没想到宣竹这么容易被爱情感动,低下头,过了一会儿,轻声说:“也许吧。”

“宣竹,我们……”我刚想把话题转到我们

“我们换个地方吧。”宣竹的声音里有些哀怨。

“好,好。”我连声附和。

宣竹一路无语,我想来想去也不知是哪出了问题。走到学校的林荫路上,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宣竹,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没有,郝帅,不是你的错。我爸爸妈妈离婚了。”宣竹的声音哽咽,眼中已有泪花。

真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轻声了那句没什么意义的万能安慰话:“宣竹,会好的。”

那晚,我陪她在校园里默默走了很久。

可能爱一个人就是忧伤着她的忧伤,我的心情也很沉重。

心情沉重的我,一进宿舍门,就被感动了。班里两个宿舍的男生都在,有人给我搬来一把椅子还贴心地放上了个根本看不出本色的椅垫,有人给我递上一杯热茶,虽然杯里没有一片像样的茶叶。

我坐在宿舍地中间,投入的双手捧着杯子喝茶,一众人等就那样看着我喝了一口又一口。

老四终于按捺不住了,急火火地问我:“咋样?”

我依旧双手捧着那杯热茶,抬起眼,看了老四一眼,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老四的挫败感好象也不比我弱。

我已是表白路上的一枚老兵,能够坦然直面各种结果,当然主要是失败。

我呷了口茶,低头徐徐道来。

屋里唏嘘声和欢笑声交织在一起。

我抬起头,满屋的人都在点钞票。

老四倒是比老三信任我,只是他付出一叠人民币,这回一注是二十元。

5

大家都说我们两人肯定是一段孽缘,谁也不想掺和了,所以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再愿意当我的军师。在这种时候,最能体现兄弟情谊了。

老五,我上铺的兄弟,真兄弟。在我又一次在表白的路上做准备活动,要再次踏上征程时,他出现了,而且还带了外援,他女朋友,我们同城另一个大学的漂亮女生。

他俩现身说法。当年老五的女朋友自行车总是被人放气,然后老五就在这时出现,骑自行车送她回家,几次往来,打动了姑娘的芳心。其实那气就是他放的,要不怎么能每次及时出现。有一天,老五带着她回家,路上就问姑娘,想不想我一直这样送你。姑娘点了头。这样两人就在一起了。

老五说,表白也不用太白,情到深处,心照不宣。

我实在是太感动了,兄弟,真兄弟!

可问题是我们不用骑自行车,太考验我的智商了。

我俩不是一个专业,没有什么共同的课,在校园几乎没有什么偶遇的可能,更别说天天见面了。

后来,我接连几天早起,在食堂蹲守,本来是想每天早晨能在餐厅偶遇。可是我有了新发现,宣竹每天早晨都会将暖壶放在水房,中午吃完饭再提回去。在学校很多人都这样做。

我心生一计。

每天她放下壶以后,我就把那壶藏起来,中午提着自己的壶在开水房等着,看她找不到壶就适时地过去将我的壶递给她。告诉她说我有两把,她就会接受我送的壶。

学校丢暖壶太常见了,就这样隔三差五地送她一个暖壶,其实她就得到一个,倒是我们宿舍添了六把暖壶。

当我觉得时机成熟时,我就伺机对她说:“好巧,又遇到你了。”

“是挺巧的。”她附和道。

有门,我赶紧继续说:“真希望经常在这遇到你。”

“我可不想遇到你,遇到你就丢暖壶。”她有些不满地说。

我窘,无语。再也不用买暖壶了。

我的情商就是这么低,看来表白的路还很漫长。

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再敢去表白,准备闭关修炼。

一天晚上,我正在被窝里修炼,老五风风火火从外面冲进来,一把扯开我用来隔绝尘世的被子,很神秘地对我说:“小子,你最近没有想去表白了?”

“屡屡受挫,元气大伤。”我翻了个身,没好气地对他说。

“别伤了,你再不抓紧,宣竹就要成别人女朋友了。”老五一脸坏笑。

“你说什么!”我大惊,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我刚才看见宣竹跟一个小子一起跑步。”老五晚上常去操场跑步。

这回我是真着急了,兵临城下。

第二天晚上,我等在她宿舍楼下,等了很久,远远地看她走来。我下定决心一定不能再错失机会。

她走到楼下,看到我有点吃惊,“郝帅,你怎么在这。”

我鼓了一晚的勇气在她来到我面前时泄失大半,“嗯,等你。”

我们两人在校园里走了很久,我还是不知怎么说,她也没说话只是陪着我走。

我心里急,又在心里把自己问候了若干遍,“我,我……”声音小得象蚊子哼哼。

估计宣竹是没听见,她说:“郝帅,我跟你说个事儿。”

“噢。”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们系里有个男生对我挺好的。”宣竹轻声说。

我听了心头一紧,应了声“噢。”

“他向我表白了。”宣竹接着说。

我低着头,有点失望,没说话。

“我跟你说话呢。”宣竹在身边催我,好象有点生气。

“噢,那挺好的。”我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这嘴是不是我的。

“郝帅!”宣竹提高了嗓门对我喊。

我看着她的样子有点蒙,不知说什么好。我又说错话了?

看见我那个样子,宣竹好象更生气了,“郝帅,你就这么不在乎我!”

“谁说我不在乎!”我不假思索地喊了出来,喊完我自已也吓了一跳。

宣竹好象也被我吓住了,呆了一下,嘴角往上一弯,轻声问:“真的在乎我?”

“嗯。”我又恢复了拘谨,声如蚊蚋,心跳加快,手心冒汗。

宣竹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笑,目光如炬。

“我,我,你,你......”我吭哧了半天也说不出句完整的话,心都快跳出来了。

宣竹笑得更厉害,还是不说话。

“你,我,我,能喝点水吗?”我只觉得口干舌燥。

宣竹笑得花枝乱颤,走过来挽起我的胳膊,我浑身酥软。

天哪,我是在做梦吗?

5

那晚,回宿舍,兴奋地汇报战果,今儿起,哥们儿我有女人了!

屋里的人一阵捶胸顿足,怨我没有早告诉他们。我知道,他们肯定是可惜了下注机会。

没关系,明天小四川,我请!

那天在小四川,我带了宣竹和宿舍里的人一起吃饭。宣竹在高中就象个假小子,性格极其开朗,很快就和兄弟们打成一片,带这样的女人出来,有面儿!

推杯换盏间,每个人都邀功,讲述他们在我表白路上的丰功伟绩。我说他们每个人都功不可没,是真心的。

听着我的表白史,宣竹笑得好开心,她说这些就是最好的表白。

后来,我才明白,一个女孩每次见你都会遭遇各种意外,可她还是一次一次的跟你约会,哪怕去了医院,哪怕过敏,哪怕扭了脚,其实你就该明白女孩的心。

只是我的情商真的是太LOW了。

我们在一起一年后,宣竹告诉我一个秘密,她的高考志愿是照着我的填的。

心中大喜,骄傲!

我叫郝帅,但我不帅,可我依然很幸福。

“”